就在她睁眼的时候,看见上游有什么东西漂了下来,溪水在素筠这里拐了个弯,东西也被冲到了自己身边,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男人,摸了摸鼻息,还活着。

素筠从小就被爸爸教导医者父母心,虽然现在她的处境也很困难,但也没有办法做到见死不救。她想,父亲刚去世,这又飘来一个人,哪里不漂就漂到了自己脚边。是命中注定也保不准。

于是,小小的身板扛起来比自己要高了一个头的男人回山洞了,颇有点搞了个压寨相公回家的感觉。刚17岁,被家人保护太好的素筠想着,戏折子里面都是这么写的,山大王抢了个夫人回家,日久生情,最终约定终生。

虽然背上的人是个男人,人不是抢的,而是捡的,但是想到戏折子里面关于爱情的描写,还是整了个脸红心跳。爱情又是哪个小姑娘不向往的呢?

自己只是要救个人,却扯到了爱情,素筠又是一阵懊恼,敛了敛心思,往洞穴内走去。

一路上走过来,素筠总觉得身上的男人有点不对劲,也讲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她把男人放在干草铺成的床铺上,检查伤口,发现伤口在胸口,衣服已经被血水全部浸透了,如果不快点处理,可能就要失血过多死掉了。

素筠把男人衬衫的扣子解开,发现胸前裹了一层厚厚的白布,解开之后跳进眼睛的是两只雪白的兔子,她才意识到之前背男人的,不,应该是女人的时候,哪里不对劲了,虽然头发是短的,但是体重太轻了,身体也太软了。

当时情况也不容她想太多,她之前有看过爸爸给在军队里面的朋友取子弹,回忆着当时看到的,洗过手,把刀子在火上消了毒,割开伤口,把子弹取了出来,把捣碎的药草敷再伤口上,包扎结束。

包伤口的时候,难免会有肢体碰触,素筠看看女人胸前的两只大白兔,忍不住揉了两下,手感真好,又白又软,又摸了摸自己的,又小又没有,真心是没有对比就是没有伤害啊。

其实也不怪素筠,女人年龄明显要比她大出了好多,而且正在发育的年纪,素筠正在跟她爸爸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现在不仅瘦而且黑,跟个猴子似的。

女人应该幸运自己裹了这么层厚厚的白布,为自己阻拦了部分冲击力,不然胸口这么个位置,再深一点,就要伤到心脏了,那时候即便是她爸爸还活着也救不了。

女人身上衣服都湿了,这会儿迷迷糊糊中,喊冷,素筠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烧起来了,去找了几件爸爸的衣服给女人换了衣服,取下女人挂在胸前的包的时候,里面沉甸甸的,忍了忍,还是没有打开,放在一边晾了起来。

换裤子的时候发现女人脚踝呈不规则的姿势扭着,估计是落水的时候扭到脚脱臼了,素筠左右转了下女人的脚,一个用力上推,听见嘎嘣一声脆响,就给接上了。好在女人现在昏迷了,不然又少不了再受一趟苦。

素筠把仅有的一床被子给女人盖上,女人不再喊冷了,八月份的天气,盖一床被子,哎,她是病人,正在昏迷,即便吐槽也听不见。

于是拿起来水桶又回到小溪边打水去了,她专门跑了个偏上游的地方才敢下桶,她真不希望自己爸爸都已经化成灰了,还要被自己喝进肚子里面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