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为什么要执着于“佣人”这个职位呢?

萧一献从未问过萧父萧母的恋爱经历,因为自他懵懵懂懂起,萧父和萧母已经分居了。他定期被萧母送到萧父家住几天,萧父不言苟笑,没有亲近感,他不敢问。萧母……他是不想问,觉得只要一问,她能哭出来。萧母倒是零零散散讲过一些,不外乎是对萧父的爱慕,讲他不会鬼混,下班就回家,偶尔和朋友在家里谈谈公事看看书,是个很好的男人。萧一献猜想,两人大抵也有过一段好时光,现在物是人非,他更不会去问。

是以此时此刻,萧一献竟生出一种“母亲曾是父亲的佣人”的怪异想法。

萧一献谆谆善诱,妮妮入世未深,很快他就得到了妮妮所知的情报。

妮妮小时候就曾听过萧母的“丰功伟绩”,萧母曾是萧父的佣人,后来又嫁给了萧父,在老家摆过三天流水席。聘礼是给萧母的三个弟弟买地建房,轰动了这个贫穷落后的小县。所以妮妮也立志向萧母看齐。

所以,她才会这样缠着自己……萧一献知道原因,就更不可能给妮妮机会了。

第三天天刚亮,他就开车走了,生怕妮妮又来纠缠。

手机开机,信息震个不停,半响才平静下来。萧一献先将席来州的看完,再点开其他的。

丁晓杀青了,今天返城。

萧一献想想,剧组所在地和这里不远,便打电话给丁晓,约好在高速路的XX休息站汇合。

他先到,买支水坐在车里等。他抽空发了个短信给岳应晗,约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再给李以均打个电话。

“在哪儿?”萧一献说,“晚上出来聚聚?有事要托你帮忙。”

李以均声音懒洋洋的,“我现在医院躺着,你要见我来医院,记得买芒果,我最近嘴馋。”

李以均和萧一献一样,最喜欢吃芒果。

“你怎么躺医院了?”萧一献瘫在椅子里,摸着胃,“谁替天行道了?”

“喂喂喂,怎么说话呢!你知不知道,老子帮你把姓席的狠狠揍了一顿!”

萧一献倒不算太意外,小时候李以均被狗追,他也奋勇打过狗,最后被狗咬进医院,被李以均哭着笑话。两个人都对对方很好,只是这些年闹翻了,不复从前那么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