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尝尝,新鲜劲儿后就会放手,就不会烦躁了。自己的烦躁只不过是因为有份肉在自己面前,自己无论如何咬不到一口,而这份肉却心心念念要让别人啃。

席来州当下致电副机师:“在你库存里找几部片子让我开开眼界。”

副机师那边咳嗽不已:“老兄啊,真人你都亲不下嘴,你还想看片,我怕你吐啊。”

“少废话。”席来州说,“老子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男人。”

“是喜欢,上男人,还是喜欢上,男人啊。”副机师暧昧地问。

席来州理所当然地回嘴:“当然是……”他顿了顿,骂了一句:“老子就要你几部片子,你问那么多干嘛!”

副机师哈哈大笑:“行行行,我什么口味都给你备一部,明天自己到我这儿来拿。”

门铃声响起,席来州匆匆挂了电话,趿了拖鞋去开门。

萧一献换了套黑色镶白边的长袖丝绸睡衣,湿漉漉的银灰色头发凌乱成股半塌着,眉毛都沾满了湿意,右耳上的银色耳环上沾了颗小小水珠,他手里拈着一支温度计,一直甩着,见席来州开门,就张嘴“啊”了一长声。

席来州条件反射地张开嘴,一支温度计就塞进嘴里,萧一献单手就将席来州的嘴合上,捏出一个鸭嘴。

“含七分钟啊,不要说话。”萧一献放了手,率先进屋。

席来州在后头关门,摸了自己嘴巴一把。

萧一献踢踢踏踏上了二楼,一边说:“我在家洗好澡了,你家客房多,我在这里凑合一晚,要明天没事,你得给我包个大红包。”

“喂!跟你说话呢!”萧一献停下脚步回身看了席来州一眼。席来州这人真有本事,能将温度计含出抽烟的吊儿郎当假象。“啊,我忘了你不能说话。”

席来州跟着上楼,趁萧一献没留意,将系紧的浴袍带子松了松,露出大片胸膛。

这头萧一献进了一间客房,就在席来州卧室隔壁,有大片的落地窗,能看到环绕着小区后头的小山丘,还有一个小水潭。萧一献抓过一个枕头闻了闻,嫌弃道:“有味儿。”

萧一献将二楼三楼的客房全都挑了一遍,坐在三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唉声叹气:“你不是请了钟点工吗,都不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