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计,让睿儿出仕才好,只是通过科举,要多少年磨才行,一旦有人阻挡,便如千山万水横亘其中,既然如此,何不直达天听呢?”
如此,良氏方才领悟丈夫的意思,“你的意思是管栋梁是天家的人?”
“若非皇家之人,怎么敢称自己为管栋梁,谁又能管天下的栋梁?”沈覃抚须哈哈大笑。
良氏倒吸一口冷气,“只是当年多少名望找你出仕,你都不肯,这位是何来头?”
沈覃笑而不语。
另一边李湛居然在劝映真启程,缘由是他不喜欢沈睿了,映真哭笑不得:“本来我们后天就要走的,多待一天就成,我明儿还得借人家沈家的厨房做干粮,沈夫人还主动要送腊肉腊鱼给我,走了不久可惜了。”
“切,就那么点东西,我才不稀罕呢。”李湛别过头去。
他又看映真不知道手里绣些什么,稀奇道:“平时都极少见你做针线活,怎么现在在做呀?”
映真没好气道:“我现在是个小官夫人,哪里能事事都靠下人,可不得做些什么针线活都做,某些人喜欢拉弓射箭,我可不得多做几个给某些人吗?”
这么一说,李湛又十分高兴:“这个某些人说的是不是我呀?”说完还指了指自己。
映真憋笑,“对啊,对啊,这个人可不就是你吗?”
李湛嘿嘿一笑,这才不准备扛映真走路,但是,快点走肯定是应该的,毕竟还要快些到云州,现在在丰州只不过是他心疼家人罢了。
既然真真大人还是什么都想着他,他就不计较了。
但是李湛提醒她,“沈睿其实跟不跟着我都成,你不要听我母妃几句话就认为他们家是什么世家大族隐士高人就被唬住了,我承认他家先祖沈矜确实有高才,但是星转斗移,有些小人物可能还蕴含更大的智慧呢。”
原来他都知道,映真眼睛里闪着星星一样的看着他,“嗯,我知道了,今天也是我太着急了,想跟你拉个帮手过来。”
李湛直呼好险,还好没被真真大人看破。
次日,映真绝口不提昨日之事,但是察觉到良氏比之前要越发客气几分,倒是无所觉,以为只是上官氏帮忙,倒没放在心上,一心一意准备干粮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