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江听到这些话,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郑国强后面说的话,他完全听不清了,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他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坐直身子,声音颤抖地说道:“郑镇长啊郑镇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郑国强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他妈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你别跟我装糊涂,赶紧给我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咱们镇政府的脸都得被你丢光!你身为干部,做出这种丑事,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常海江慌乱地解释着:“郑镇长,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我真不知道这悔过书怎么会到您手里,我……”可他越解释,越显得苍白无力,郑国强根本不听他这套,在电话里继续痛骂。郑国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是愤怒与恨铁不成钢:“常海江,你还有没有点出息?在铁岭镇我一直都让着你,可你倒好,丢人都丢到市里去了!你说现在怎么办?要是这个东西传到郝心怡那里,再被捅到市县里,你这个常务副镇长可就别想干了!”
常海江心急如焚,忙不迭地问道:“郑镇长,这个东西它是怎么到您手上的?”郑国强冷哼一声:“你先别管怎么到我手上的,你就说这是不是你写的吧!”常海江耷拉着脑袋,声音微弱:“是我写的,是我写的,可是它明明在警察手里,怎么会跑到您这儿呢?难道是警察给您送过去的?”郑国强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别他妈瞎猜测,警察怎么会给我送这个?是快递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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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海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追问道:“是什么人用快递送到您手上的?这肯定是个圈套,我他妈被人算计了!”郑国强可没心思听他喊冤,大声质问道:“你就说你嫖没嫖娼吧?警察是不是把你当场抓住了?这个悔过书是不是你写的?”常海江这下彻底没了辙,就是有一百张嘴也难以辩驳,这些事都是实打实发生的,他根本没法赖账。要是没有这悔过书,他或许还能编造些谎言糊弄过去,可如今悔过书就真真切切地在郑国强手里。他也清楚,不能跑到派出所去问,那样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
常海江近乎哀求地说:“郑镇长,我是您老弟,咱们搭班子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听您的。这次您就听我一回,把这个悔过书烧掉吧,千万不能让它流露出去啊。”郑国强冷冷地说:“你以为这东西只有一份?要多少就能有多少,说不定已经被邮到别人手里了!”常海江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满是绝望,差点哭出声来,事到如今,似乎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郑国强接着又分析道:“你好歹先熬过这几天。我再观察观察形势,如果郝书记跟我谈这件事,那我也没办法隐瞒。要是她没找我,镇里也没动静,那就说明这东西只邮给了我,就是想让我知道你在市里干的丑事。还有,说不定人家早就看穿了你到市里党校学习的心思,来个先下手为强,把你拿捏得死死的。你呀,真是蠢到家了!”常海江瘫坐在床上,握着电话的手无力地垂下,脑海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华长利此时得意得有些忘乎所以,满心的成就感在胸腔里翻涌,迫切地想找个人分享这份喜悦,思来想去,他拨通了郝心怡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郝心怡略带嗔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华长利,刚才刘梅给我打电话,听说你跟上次采访你的那个美女记者混在了一起,我可告诉你,你可得处理干净点,别被常海江他们抓住把柄。”华长利哪还按捺得住,笑声里全是藏不住的得意:“郝书记,你都想象不到,此时此刻,常海江估计都有跳楼自杀的心了,哈哈。”郝心怡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你笑什么?常海江怎么了?他为什么要跳楼自杀?”
华长利兴奋地开始竹筒倒豆子:“刘梅可真干了件大好事。她说叫个闺蜜中午来一起吃饭,你猜怎么着,竟然是那天采访我的王静雯。这王静雯可是手眼通天呐!”郝心怡若有所思,回应道:“这倒也是,人家是市里有名的美女记者,走到哪儿都有人给面子。难道你利用她为你做事了,所以才这么得意?”华长利忙不迭地应道:“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她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郝心怡打断他:“行了,电话里别说了。我今天晚上到县城,去我妹那里,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到那儿去吧。”
华长利一口答应下来,挂断电话。可刚放下手机,他又犯起愁来,心里琢磨着今晚王静雯要是找他可怎么办。他不禁感叹,身边女人多了,有时候还真是应付不过来,这甜蜜的“负担”,倒也让他有些头疼,一边是和郝心怡的秘密约会,一边是与王静雯的微妙关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