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会给你申辩的机会。
满门,成了一个最基础的衡量数据。
逼死太子刘据的湖县县令被满门抄斩。
参与抓捕太子刘据的所有人员全部被砍头。
这一刀砍下去,又是血流成河。
如今这东西来到了大唐。
城阳公主在行巫蛊。
这一箱子小人,有太上皇,有当今陛下,有衡山王,有赵国公长孙无忌,还有没死去的贞观老臣。
令人望之头皮发麻。
段志感知道,这件事在皇帝不知道之前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一旦牵连开来。
这比衡山王一案还要恐怖。
段志感望着跟着自己多年的百骑司兄弟。
他知道他要作出人生最艰难的选择了。
突然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道:
“兹事体大,国体为重,今后尔等亲眷皆我之亲眷,尔等孩童,皆我段志感之子,请,诸位兄弟上路!”
百骑司虽然干的不是什么体面活。
但里面的人不代表不是什么体面人。
段志感话音刚落,百骑司众人互相朝着袍泽砍杀。
这样死,会死的舒服一点!
这件事还没开始,百骑司就已经死了十三人。
段志感瞪着通红的眼珠望着城阳。
嘴唇不自觉的抖动着,似有千言万语。
可到最后也只蹦出来六个字。
“你可是公主啊!”
城阳无惧道:“是啊,我是公主,可公主有什么用呢?
我阿耶在世的时候杜家乃是长安顶级之家,如今呢?”
“那是因为杜家造反!”
“是,我知道,为什么杜家造反,为什么杜荷会造反呢?
因为他知道这个家他看不住了,唯有拼死一搏!”
“谬论!”
城阳突然急了,怒吼道:
“什么叫谬论?
非要你们认为对的就是对的,我不按照你们的做我就是错的。
你告诉我这就是谬论!”
“就跟你们认为颜白一样。
认为他是官场的异类。
不配合官场的规矩,把那些泥腿子当作人。
把那些钱花到书院上?”
城阳无惧的望着段志感,笑道:
“其实你也不喜欢颜白对吧!
如果颜家没有火药,如果不是颜白足够疯,如果颜白没有一个圣人祖宗……”
城阳呵呵一笑,满是嘲讽。
“如果他没有这些,颜白早就被你们生吞殆尽了吧!
你们都不喜欢他。
但在我的眼里,他还算一个人!”
段志感怒喝道:“你真是疯了!”
“你们杀我什么都不懂儿子的时候,把我的儿子过继给杜构的时候,你们有考虑我的感受嘛?”
段志感痛心道:
“薛家数百口是无辜的,薛瓘无辜,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汉朝之事,还要再上演一次么?”
城阳呆立当场,伸手抚着隆起的肚子,再也没有了锐利的言辞。
是啊,孩子无辜,夫君薛瓘也是无辜的。
“我的大兄死了你知道么?”
段志感点了点头。
他在百骑司,这样的消息会第一时间通过他的手。
这样的消息他如何不知道。
杜构受杜荷牵连被贬死于岭南。
朝廷奏报里面就四个字:死于边野。
血腥味招来了不良人,薛家府邸瞬间被围困了起来。
因为事发在长安县,还死了这么多人。
县令长孙涣不动都不行。
长孙涣立刻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