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朗朗诵读声,自学塾中传来,其声音中稚嫩带着些许的激昂,充满了朝气蓬勃之感。
林子炎率军抵达学塾之外,横刀立马,静静地听着学塾中的诵读声,眼眸中流露出追忆之色。
当年的他,亦是与学塾中的学子一样,诵读着慕叔教授的内容。
林子炎很清楚,若没有慕叔,他不可能走出月星村,更不可能达到如今的成就。
“将军!您位高权重,岂能屈尊在这里等待一个小小的私塾先生?属下现在就进去,将这私塾先生拎出来。”
林子炎身边,一名燕须大汉是个暴脾气,跃下高头大马,就要冲入学塾内,却被林子炎喝止。
“慕叔乃我授业恩师,你敢对我恩师无礼?”林子炎眼眸冷若冰霜,沉声道。
燕须大汉连忙单膝跪地,连称不敢,他作为林子炎的副将,深知后者脾性。
他能感受到林子炎是真的怒了,故而连忙跪地服软。
“自己掌嘴,然后跪在一边!”林子炎冷冷地道。
燕须大汉心中松了口气,这已经算是林子炎最轻的责罚,他不敢怠慢,连忙给自己掌嘴。
夕阳西下,私塾也到了散学的时刻。
一众学子从学塾内涌出。
不过,在看见门外金戈铁马的军队,以及立于军队前方的身着黄金甲的大将军,一众学子顿时噤若寒蝉。
特别是军队中散发出的肃杀之气,震慑住了在场学子,一些年纪小的稚童更是吓得哇哇哭了起来。
私塾内,慕枫好似听见外面的动静,手捧竹简不慌不忙地走了出来。
如今的慕枫,早已不复年轻,已是花甲之年的他,早已白发苍苍,脸上皱纹如树皮般纵横交错,仿佛在述说着岁月的故事。
“你是……子炎?”慕枫一边安抚着门前的学子,一边看着军队前的大将军,讶异地道。
林子炎雷厉风行地下马,对慕枫庄重地行了个大礼道:“子炎拜见慕叔!”
林子炎身后的精锐之师,则是面面相觑,心中大惊。
林子炎乃是镇国大将军,纵然是面对大燕国国君都是只行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