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莺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她很恨文老爷,但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是不能袖手旁观的。昨天说的也不过是气话,血缘在那里,认不认,那都还是她爹啊。
“木德把他背去二爷那了,我是回来禀报大少爷和两位太太的。”
“那快去禀报啊,还愣着干嘛!”
文贤贵把那棍子收回,在永连的大腿上打了一下,把人赶走了。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了文贤莺,又看了看了石宽,拿不定主意。
路上众人还没对石宽说文贤昌和文老爷的事,石宽也只是知道文老爷骗他去挖矿。相对于能和文贤莺结婚,这点事他根本不计较,这会开口道:
“快去看看啊,我们也愣在这里干嘛?”
几人撒开了脚丫,也不理会孙局长了,飞快的跑向文二爷家。
到了文二爷家,已有下人引到了三草堂后面的中堂,只见文老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眼睛闭上,嘴巴歪扯,左耳有一滩乌黑的血液流出,右手像鸡爪一样勾在了胸前。
“二叔,他……他怎么了?”
文贤莺冲了上去,蹲在文老爷身旁,手已经伸出去了,但又缩了回来。她不知道人是不是死了,心里恐慌,不敢去碰。
石宽不懂医术,但见过类似的情况。他也蹲了下来,把手放在文老爷鼻前探了探,然后仰头问:
“他是不是中风了?”
文二爷拿着一把剃刀,在一块布上来回擦拭了几下,冷静的说道:
“是的,脑出血形成的中风,得赶紧把血液放干净,否则不一定能度过今晚。”
“有这么严重吗?”
文贤贵站在旁边,似乎还有点不太相信。
文二爷又点了下头,认真的说:
“放血也很危险,不过要想救活,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放血了,你们作为他的子女,要是同意,那我现在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