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卓容吹熄了灯,嗓音冷淡如常:“没有。”
“你有!”裴祯元想起她方才惊醒时还在摸自己的脸,不由腰部一个发力,垂死病中惊坐起,激动道,“你不会是梦见朕驾崩了罢!”
他一颗心砰砰乱跳,越跳越痛,越痛越喜,越喜越跳。
戚卓容一回头见他竟然又直挺挺坐了起来,气急败坏道:“裴祯元!你给我躺回去!”
“朕不躺!你告诉朕,你梦到了什么?是不是梦到朕驾崩了,所以才伤心地哭了?”
“你有病罢!”戚卓容很想把他一巴掌摁回床上,又不敢真的这么干,只能站在原地骂道,“我就不能梦见我的家人吗!”
“你梦见家人,那你醒过来摸朕做什么?”裴祯元得意道,“哦,皇弟也算是你的家人嘛,是吧,兄长?”
戚卓容转身往外走:“看来还是应该喊太医。”
“嘶——”裴祯元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胸口,又缓缓倒回了床上。
戚卓容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是……装的。”他艰难道,“刚才……确实有点用力过猛……”
戚卓容没了脾气:“我上辈子是欠你的吗?啊?”
她最终还是喊来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