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渊狭长的目光落在她眼睛上,微微暗沉起来,“心情不好?”

阮颜没说话,虽然面前的人看不清了,但是听声音,隐隐约约已经认出了这人是季子渊。

太晦气了啊,心情不好的时候,竟然还碰到了这个人。

她推开他的手,弯下腰去捡墨镜。

但眼睛有了重影,墨镜在地面上躺着,好像变成了几副。

她去捡,结果摸了个空,反倒摸到了季子渊的皮鞋。

看她那样子,季子渊就知道她喝醉了,他没动,只是看着阮颜在地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墨镜,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戴上,又恢复了清冷的模样。

季子渊一直盯着她的举止,所以也看到她戴眼镜的时候,手心里面都是血迹。

他这才想起刚才她的手心里面好像用纸包着,刚才那么一折腾,纸也掉了,他再扫了纸一眼,发现纸上面都是血迹。

“你手怎么回事。”季子渊再次拽过她手臂,扯开她手,发现掌心、手指都有不少细碎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划破一样,伤口有的深,有的浅,若是单独一两个倒没所谓,贴个创口贴过几天就好了,但太多了,就得处理,不然会发炎。

“小伤。”阮颜使劲把手指抽回来。

她不太想跟他说话,她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