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无人应答,他的心越发慌乱。

片刻,裴应声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手臂上的青筋骤然暴起,‘咔嚓’一声,木门上的门锁竟然被他生生掰断,门锁断裂的尖锐狠狠划过他的虎口,鲜血顿时涌出。

然而门却还是闭的死死的。

裴应声难得骂了一句脏话,他甚至来不及擦手上的血,打算转身从隔壁病房里凌空的阳台上跳过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低低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声音裴应声太熟悉了,几乎日日夜夜,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裴应声身形一怔,只转了半侧身子的他忽然愣在原地,眼底的红意迅速弥漫上来,难以言喻的揪心袭上四肢。

“我,我没有恶意的,”裴应声忽然反应过来,他手里破坏的正是秦墨病房的门锁,于是慌张地把这东西藏到身后。

低头那一瞬间,他这才发现白色的衬衫上,到处都是血迹。于是他又后退几步,生怕手上的血迹吓到江安遇。

他没有东西可以包扎伤口,只好背着手,不叫他看见。

男人从来没有哪一刻竟然会觉得这般无地自容,他不知道该怎样向江安遇解释他会出现在这里,就像今天他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明街’一样。

狼狈。

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