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对裴应声来说,在一起是习惯,离开是不习惯和物欲的不满足。

哪怕裴应声多问一句这么多剧本为什么你偏偏要演哑朝,那么多音乐厅为什么你偏偏要去维也纳的金.色大厅,他也觉得他们两个至少不仅仅是金钱和肉.体的关系。

江安遇奋力挣脱裴应声的桎梏,转身离开时,衬衣的前襟已经湿糯一片。

“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江安遇回头,裴应声对上他的目光,只让他觉得自己身处地狱,浑身骤冷。

他听见阿遇说:“会,恶心。”

阿遇好像,真的不爱他了。

一时间,楼梯间安静的不像话,猫包里的花脚猫抬头,扒拉着那层透明的隔膜,小声地‘喵喵’叫着。

...

被肖凌接回去的时候,他在江安遇最喜欢的‘明街’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也不知道被多少人拍了照片,发在网上。

甚至还有心怀不轨地男人上来搭讪,满口胡邹,离不开‘爱’这个字。

裴应声抬眼时神色阴翳。

他一扯嘴角,抓着那人的头发死命地往桌子上磕,“别他妈侮辱这个字!”

“你多爱我?”裴应声一口闷掉整杯白兰地,酒杯摔在地上。

烈酒烧喉,却远不如江安遇对他说的那些话来的滚烫灼心。

“你能陪我十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