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生日。”肖凌说,“上次你来赴星也不说打个电话,你给裴哥说一声,我不就告诉你密码了吗,你自己也是,不是你裴哥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怎么不试一试?”

江安遇没说话出了电梯直接进入裴应声的办公室。

他很少在肖凌面前露出这幅样子,肖凌看着江安遇的背影,心里咯噔一声,只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到头了。上一次江安遇露出这样的抗拒,还是在他父母刚去世的时候。

这么多年的乖巧,几乎让他忘了,江安遇当初敢自杀的偏执,就连当初的裴应声,也曾经觉得他是一头小狼崽。江安遇刚走进去,肖凌就接到了老宅打过来的电话。

秦墨出事了,和裴家有关。

肖凌左眼猛跳了好几下,没来由地心慌袭上心头。这么多年来,大家都觉得江安遇的底线是裴应声,如果说,他的底线是裴应声的话,那这次他觉得...裴应声可能要失算了。

江安遇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看最近的股票,听着耳边的脚步声,他嘴角微微抿起。

“阿遇,我在风投给你买了股票...”

话还没说完,塑料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秒,裴应声忽然怔住。

‘哗’的一声。

滚烫的乌龙茶从裴应声头顶直直浇下来,带着滚烫的热气,比难捱的烫意和怒气更先袭来的,是对上江安遇那一双满是恨意的眼睛。

没有粘人,没有热忱,只有不属于年轻人的恨意。

裴应声难得一怔,无所适从,想说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他额角被碎发遮住的创口贴,一句‘怎么弄成这样’堵在喉口,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他做事总喜欢寻因果,可他找不到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