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放纵一次,他活的太累了。

赵一究一扭头,才发现江安遇死死咬住胳膊不松口,他想把沾了血的胳膊从江安遇身下抽出来,却始终动不了,“小遇,松口!”

江安遇疼的红了眼睛,却从头到尾不吭一声,只是死死咬着胳膊,强烈的痛感盖过酸涩的窒息感。

“你胳膊不想要了是吗,不想弹琴了吗!”赵一究拇指和食指卡着江安遇的虎牙,不让他动,“松口!”

‘弹琴’两个字不知道哪里戳中了江安遇的痛点,他先是一怔,赵一究趁机抽出他的手,鲜红的血顺着胳膊上的牙印落在赵一究虎口处,“你疯了!”

赵一究的声音带着些破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听起来有些骇人。江安遇哑哑‘啊’一声,然后迟钝地趴在枕头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他想去维也纳的□□,想成为名闻遐迩的大钢琴家。

但最想的是,裴应声好好爱他。

赵一究吼完他以后,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他没想到江安遇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这是今天晚上第一次,他带着声儿地哭了出来,声音小小的,像只猫一样呜咽着。

“给他买杯牛奶解解酒。”崔书抬头,看了一眼江安遇沾血的胳膊,眉头蹙起来,他比赵一究这个直男更懂江安遇,他太疼了,疼到□□上的痛意,远比不上心理上的折磨。

怎么会有人不怕疼,就是因为太怕了,所以才要用一种疼痛去麻痹另一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