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子闻言蹙起眉,捋了捋胡子,他倒是还从未想到过这层,不得不说素日里讲学之时后排是最为闹腾的,打瞌睡说小话的都是在后排:“你所言,也颇有道理。”
方俞眼见有戏,又道:“再者,课室里也有眼神不佳个子稍弱的同窗,让他们坐在后排会看不清讲台上的夫子,看不清楚,也是极为影响听力的,若长此以往,岂非是耽搁了这样的同窗。”
这也是方俞在课室里发现的,别以为现在没有电子产品,当下的书生苦读,许多是熬到深夜,又只有一盏昏黄的烛光,这还是家里条件好的,条件不好的烛火都得省着用,眼睛损伤也是极大的。
像坐在他前头的邱研起,听夫子讲学的时候眼睛就得微微眯起。
张夫子看着方俞:“没想到你观察倒是挺细致的。那依你所言,你觉着当如何排位置?”
“夫子抬举。”方俞诚惶诚恐,连忙谦卑道:“学生也不过是多嘴两句,哪里知道如何排,还得是夫子做主。”
张夫子微瞪了他一眼:“你说了这么些多,还想哄骗老夫心里没有法子,且说来听听。”
“学生怕说的不好。”
夫子道:“若是说的不好我便是当成闲话了。”
方俞就是等这话了,这才道:“不妨让眼睛不好个子不佳的同窗坐在前头,然后排的位置自选,最好是一优一平,如此也好帮扶学习。”
夫子捋着胡须道:“不错,不错,若是如此资质平庸的能有进步,那我们课室也便有大的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