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谦卑的脸上的笑意就像一根针扎进了他的眼里,此刻那不是赔罪的笑,而是刻意的挖苦、嘲讽、轻蔑,那张平淡无奇的脸每一处都好像在嘲笑他的狼狈和痴心妄想,将他好不容易在衣铺老板出收拾好的心情再次打碎。

“我真的不喜欢。”他吐出几个字,盯着小摊贩的眼神带着几分寒意:“我们回去吧。”

“是吗?”程松儿并没有从他可以压制的嗓音里听出异样:“可我觉得这个很好啊。”

她从小摊上满目琳琅的小东西中挑出了一个小铁罐子。

小铁罐子呈圆柱形,大概一小节手指的高,手腕大小,她打开罐子香气散了出来。

“这位姑娘您可真有眼力见,这盒蛇油膏滋润的效果特别好,尤其涂抹在男子的手上,肤若凝脂,手如柔夷,那叫一个嫩啊。”

程松儿笑了笑,穿过帷帽薄纱将那盒蛇油膏塞在他的手里,阔气的说道:“我要了,多少钱?”

“20文。”小摊贩喜笑颜开,这样爽快的客人不多见了,果然男人的生意最好做。

“不要。”程青枝拉着她要付钱的手摇头:“这太贵了。”

她淡笑着:“难得给你买一样东西,多贵我都舍得,才20文而已,不贵的。”

他紧捏着盒子,睫毛颤动。

付过钱后,她拉着程青枝回到了牛车里:“你的手以前经常在水里泡着,年年都长冻疮,手又红又痒,我记得蛇油膏有缓解这方面的功效。”

“松儿。”他吃力的唤着她的名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她总能在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他最浓厚的关爱,令他防不胜防毫无抵抗之力,这份温柔的力量洪大的几乎能将他捏碎。

“呃......”程松儿顿了片刻,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