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个疯子!”初七惊恐地瞪圆大眼,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他这里……有疾!我怕他对我不轨,只能跑了。”
“什么?部族里还有疯子?那我得回去通报可汗,让他小心。”说着,桑格调过马头准备往回跑,初七连忙拽住他,死活拖着,一双杏眸泪眼汪汪。
“不行,不能回去,千万不能回去,放心,这疯子只对我,不会对别人下手。”
“嘶……你说的人该不会是谢三郎吧?”
初七微怔,没想这么快就被他猜出来了。
桑格拧起粗眉,边摸胡子边嘀咕:“三郎看起来也不疯呀,就算你与他和离,他也没生气。”
“怪就怪在这里呀,和离之后是不是我俩无关了呢?你会不会将所有家产给一个和你没有关系的人?”
“这样呀?”桑格煞有介事地点起头,“嗯……那他真是疯了。”
“所以说嘛,我怕他以这个为幌子,实际是想把我……”初七微微瞪起眼,手作刀状在脖子处一抹,然后脑袋一歪,吐出舌头。
桑格看懂了,沉思了会儿后连忙点起头,惊呼道:“听闻三郎心狠手辣,你与他和离之后,他心怀怨恨,于是就想对你下手。”
“对呀!身为我的护卫岂能坐视不理?快快,咱们快点走,以免他追上来。”
话音刚落,初七挥起小鞭子轻轻打在阿财的屁股上,阿财哼哼着跑了起来,小羊也赶忙跑了起来,像一团雪球在众人身后滚着。
此时,谢惟刚拟好一份契书,想给初七过目,然而来到其帐中却将人去帐空,连块帕子都没留下。
他不禁有些恍神,细细回想初七说话时的神色,无奈地苦笑起来,片刻,白狼来到帐中,看到谢惟独自在此略有讶异,随后他又环视起帐中摆设,轻声问:“有见到桑格吗?”
谢惟说:“他与初七走了。”
白狼闻言气得直撸袖子,“这小子走也不告诉我,正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