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谢惟拿出一封帛信,郑重其事交给李商,李商双手接过,打开一看,果真是祖父笔迹,字里行间皆是褒赞之词,期盼他能早日归家。
一时间,李商心里五味杂陈。
谢惟又道:“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吗?那就走吧,至于初七……我知道你喜欢她,她若肯跟你走,我绝不阻拦,只有几件事你得清楚:第一,不要大张旗鼓,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第二,到长安后先将初七安顿,切莫直接带入府中,以免被人轻视;第三,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初七,即便是你的家世与她有天壤之别,也不可辜负人家,否则今天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意义。待你到了长安,自会有人来接应,这份礼单就当作初七的见面礼。”
李商又从谢惟手上接过一份帛书,他不敢当面打开但又抵不住好奇心,于是展开了半幅,然而这仅仅半幅的礼,已经让李商瞠目结舌。
“三郎,这……”
“这是成全你两的心意,不足挂齿。”谢惟莞尔,只是这笑略微惨淡,“言尽于此,从今往后多多保重,告辞。”
话落,谢惟深揖一礼,悄然离开了此处,他未与初七见面,更没落下只字片语。
李商追上去,还想与他再说几句话,刚要开口又不知道能说什么,谢惟已经放过他了,他又有何脸面再奢求别它。
与此同时,初七看到黑衣人离去,方才知道谢惟走了,她连忙跑到树边,只见完整无缺的李商以及那辆漆黑的马车。
“李商,你没事吧?!”
初七关切至极,李商恍然如梦,他转过身默默地看着她半晌,说:“三郎让我回长安去,带上你一起走。”
“啊?!”
初七心弦微颤,一下子不知怎么言语,她环顾四处,急切地找寻谢惟的身影,最终只看到远处一抹孤单落寞的素白。
初七简直不敢相信,问:“他真的放过我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