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卉宁把已经退热,且生龙活虎的儿子交给乳娘,她和符今渊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在温暖宽厚的怀抱里醒来,沈卉宁还有些恍惚。

一只大手贴着她的背,将她紧紧抱住。

沈卉宁才终于回过神,昨日符今渊回来了,只是他们夫妻俩都来不及说几句话,就全都围着朝哥儿转了。

她转身环住他的腰身,“你瘦了。”

“我身子强壮,没有问题。”符今渊哑声道。

“听到你生病,我被吓到了。”沈卉宁说,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

符今渊亲了亲她的额头,“昏睡了几天,没有给你写信,只是一场风寒,不是疫病。”

沈卉宁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恒王会被处死吗?”沈卉宁问。

“他犯下的都是死罪,待罪证公诸于世,若不赐死,百姓绝不肯罢休。”符今渊说。

沈卉宁轻叹,“陈氏究竟看上他什么?”

恒王比陈氏要年长十几岁,几乎是可以当她父亲的年纪,阮修远年轻有为,且又是世家嫡子,陈氏真是瞎。

符今渊说:“恒王尤其擅长用花言巧语哄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