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拿我们这些普通妖族的性命当草芥呗？我请问一下，你们从小修炼的时候吃人吗？需要用人的血肉来维持自身灵性吗？”

随从越说越激动，向前跨了一步，手指几乎戳到了苏天德的脸上，

“打完了仗以后，你们该升官升官，该发财发财。我们这些普通妖族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草地，得到了为你们干活挖矿的权利对吗？”

苏天德被这一连串的质问怼得后退了一步，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只有烛火在风中不安地跳动，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冲突添上几分紧张的节奏。

营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死寂一片，只有苏天德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足足好一会，他才缓缓开口，语气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也不愿意相信我吗？”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随从，像是想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到一丝信任的痕迹。

那随从却没有丝毫犹豫，往后一摸，一把拽出一根带着独特纹路的尾巴。他的眼神坚定，直视着苏天德，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妖帅，你是高高在上的九尾白狐，而我不过是靠自己拼命修炼上来的四尾猫妖。这些年，我亲眼看着你把大家按照族群分开，在地图上一个一个地圈养起来，就像对待牲畜一样！我也亲眼看着你下命令，要屠戮咱们的同族！”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情绪激动得难以自已。

“你桌子上的那份计划，”

随从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悲戚，“如果完全执行成功，需要被清洗的妖族甚至比战场上死的还多！你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他向前跨了一步，质问道：

“咱们妖族之所以能从上古传承至今，不像巫族那样消失在时间长河之中，就是因为咱们集全族的智慧，谁说的对，就听谁的。可你现在这一意孤行的样子，勾结洛阳上古妖族权贵，打压本族，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苏天德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杀气，他猛地向前一步，指着随从怒吼道：

“怎么？你当时因为没有人愿意供养你，已经快失去理智，是我捡到的你，是我让你能够继续修炼成为妖族。你现在背叛我，何其不耻！”

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仿佛被背叛的是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