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舒沉思,断言。
“不是欺骗,我料,他说的是真心话。”
林染画一分躁怒,极力辩解。
“我更是真心话!”
“我当真不认识他。”
方仁舒抚慰,分析情势。
“你莫急,我知道。”
“王妃仙容玉貌,实在令人着迷,此非王妃之过,却也怨不得痴心妄想之人。”
“皓堂兄依据顾孟祯种种反应,推测而得,顾孟祯或许生疾,故有谬思,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漫想是真是假。”
“如有需要,此事,可以用作计策。”
林染画应许。
“你尽可谋思用计,若有需要配合之处,我一定效劳。”
顾大人之语,她越想,越是惴惴不安。
“他不会,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假称我这孩子,是他的吧?”
方仁舒绰然处之。
“王妃勿忧。”
“他尚存理智,不至病入膏肓,暂时做不出这般愚事。”
“染皇室亲眷,污王爵之妻,罪当如何?他惜命着呢,决计不敢失口乱言。”
林染画松一口气。
“那就好。”
“留着此人,后患无穷,你快想想办法,除掉他吧。”
方仁舒忧闷烦恼。
“瑜王托付信任,委以重任,我实难寻机,斩草除根。”
“顾孟祯殒命,瑜王失一爱属,缺憾兄弟亲情,倘若记恨,后果不堪设想。”
林染画簌簌胆怯。
“可是舒儿,我害怕。”
方仁舒许诺。
“王妃放心,我会妥善一切,护你周全,绝不给他一丝可乘之机。”
林染画顾虑重重。
“王爷迷了心智,那般宠他,假使愿意赠我,予他欢乐,如何是好?”
方仁舒哭笑不得,放下礼数,如以前相处,指尖轻点一下她的额头。
“你这脑子,胡想什么?你把王爷看作什么人?”
“爱者、友者,王爷两两分明。”
“于情,你们两小无猜,爱意款款;于朝,王爷不可能为了讨好顾孟祯,羞折整个林族。”
“王妃高见若何?”
林染画悬心一落。
“嗯,你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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