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瑞还没有回来,江枝把青冈子泡进水里,就站在下山的崖边张望。

同在一座山上,几家炭棚直线距离并不远,可能走路需要几十分钟,放眼望去却在视线范围内。

江枝不知道其他家具体是在何处,但能看见几处林子升起淡淡炊烟,很快就被风吹散。

有人埋锅做饭就是好事。

没过一会,徐二瑞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娘,大家都没事,小满家也做饭吃了。

没想到他家炭棚比我们的好,以前大柱哥就用的石片子砌墙,昨天扫干净就住下了。”

大柱就是小满瘫痪的哥哥,从小就是个勤快懂事的,每年冬天跟爷爷在山上烧炭,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自然会把炭棚收拾出一块吃住的地方。

他病倒后,就是小满上山。

对为什么有这样好的条件,小满爷爷还情愿等死,江枝不解。

至于村里的情况徐二瑞也不知,大家也默契的没有再提走了的村长他们。

流民就是这样流来流去,从自己的家逃进别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