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可是你明明很有兴趣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迟南想了想:“要不去厨房弄把菜刀,砍死的话应该属于血腥范畴?作案工具也方便。”

黑茶唇角抽了抽:“行…大家还有什么建议?”

没人回答,黑茶苦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各自去厨房弄把菜刀好好演吧。”

梅姨再次端来宵夜,今晚炖的米酒奶酪,醇厚的米酒汁冲进新鲜温热的牛奶,在白瓷里凝结成洁白剔透的奶酪。

梅姨将奶酪一一分给众人,唯独最后分到迟南面前的不一样。

“这是什么?”黑茶看向迟南碗里诡异的褐色液体,抓着梅姨问。

梅姨:“这位客人给夫人和小少爷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是他应得的。”

迟南看不见,只低着头闻了闻,倒是没什么怪味。

“这是小少爷的药吗?”迟南问,毕竟他白天倒了小游遇的药,白颖芝不可能无动于衷。

梅姨没回答他的问题,只礼貌又机械的说了句:“请您享用。”

黑茶:“…要是不喝能怎么着?”

梅姨眼神变冷:“所有人都要陪着演一遍他昨晚的角色。”

在场除黑茶以外的所有人:“……”

迟南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感受到四面八方催促责备的视线,他端起药一口气喝干净,礼貌的将碗递给女佣:“多谢款待。”

汤药并没有什么怪味,喝起来像是温凉的蜂蜜水,清甜里带着点槐花香。

于是迟南流下了眼泪。

“喝了哪里不舒服吗?”黑茶看他流眼泪,急得眼都直了。

迟南擦了擦眼泪,思考片刻找了个奇怪的理由:“…没事,挺好喝的,就是有点烫嘴。”

黑茶:…?烫到都哭了吗??

宵夜后,迟南问梅姨有没有活黄鳝,梅姨点头,表示厨房水槽里刚好养了几只。

黑茶困惑:“你要黄鳝做什么?”

“用来当血浆,”迟南解释说,“黄鳝血颜色和质感比较像人血,也不容易凝固,以前听过用不少用黄鳝血碰瓷的案例,很容易蒙混过关,用来装扮杀人现场最合适了。”

黑茶:“……”他发现这小瞎子不仅脑子快胆儿肥,甚至还对杀人和碰瓷颇有研究。

“就是不知道这样符不符合规则,能不能蒙混过去…”说到一半,黑茶沮丧的收了声。

“遵守规则可能不是最重要的。”迟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