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和摇了摇头:“不了,依照他们现在的状况,我一个外人还是不去的好,静如本就不喜我义父,而且若是让义父知道我背着他来找你,他可怜能真如你所愿要闹事了,你带我问候静如,他明白的。”
话毕,江清和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杨楚也没有阻拦,她总是这样正经,旁人看起来是不通人情,可杨楚却认为这是江清和身上的出彩之处,他很欣赏。
回忆戛然而止。
杨楚沉吟须臾,肯定道:“当时清和并无任何异常,她是在与江景渊一同出游期间经过临安的,那时雅如身死的消息喧嚣尘上,清和便没有多留,只告知我一个月后的初十在申州相见便离开了。”
李星河起手支着下颚,陷入了沉思。
撇开其他疑点不谈,不论是根据杨楚所言,还是依照顾清风的意思,江清和与江景渊两人都是有计划的外出。
可这明显于屋内的现状不符。
房子没有落锁,以及屋外那盘未了的棋局,都兆示着房子的主人是突然离开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能预料的事情,他们才会突然离开。
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没有异常?
李星河犹疑不解。
这团迷雾越滚越大,眼下根本看不清源头。
48# 杂乱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真的没有任何异样?”沉吟须臾,李星河不由再次确认道。
杨楚闻言,又想了想,依旧摇头:“没有。”
李星河不解皱眉,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
还是这屋内的摆设本就是有心人摆来误导进入之人的一个局?
以刻意留下的证据,来引导他人走向错误的方向,这往往比毁灭一切证据来的更加有效。
若真如此,那这幕后之人的目的,怕是很不简单。
“等一下!”李星河细细沉思间,杨楚突然大声说道,“清和说她要送我一条鱼。”
“鱼?”李星河纳闷,“什么鱼?”
“是江景渊养的一条红龙鱼,江景渊对那鱼宝贝的紧,甚至几度让清和称呼那鱼妹妹,以往清和只要跟江景渊闹脾气,就会威胁他,要将那鱼给煮来吃了。但也只有清和说出这样的话才不会惹得江景渊发火,我曾经也开过一次玩笑,江景渊差点没剁了我。所以那日清和突然说要将那红龙送我,我便只当她是跟江景渊赌气,所以并未多想。”
说话间,杨楚起身出门,重新回到曲桥。
曲桥下边放有一个鱼缸。
鱼缸上飘着些落花,缸底堆着水草与鹅软石。
随后跟上的李星河垂下眼,便看到鱼缸内那条肥硕的红龙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