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得意道:“那是自然,我也不是一直不学无术的。之前四平州大旱,灾民流落到三川州的时候,爆发了瘟疫。还是我帮着娘亲研制了解除瘟疫的药方呢。”
“四平州何曾大旱过?”
苏亦行一怔:“大概是五年前,皇上四十岁大寿之时发生的事儿。当时大旱加蝗灾,死了几千人。这么大的事情,殿下…怎会不知呢?”
皇上四十岁大寿是盛事,那年举国欢庆,歌舞升平。四平州还送来了一尊金佛,半人多高。皇上龙颜大悦,夸赞了那个知州几句。没两年,这人就被调到了京城,当了京官。
那年,太子刚加封,初涉政务帮着批阅奏折。他清楚得记得,并未有过这样几千人死去的大事。
苏亦行捧着药喝了一口,皱起了脸来。
“是不是很苦?”
“有些苦,不过比起那时候我和娘亲尝过的苦药,差远了。”
太子揉了揉她的头,看着她乖巧地喝了下去,塞了一颗糖进她的口郑苏亦行忍不住揉了揉肚子,这样是不是很快就会怀上殿下的孩子了?
太子注意到了她的举动,笑道:“倒也不必如此着急,你年纪还,自己还照顾不了自己呢。”
“我不了!”苏亦行不服气道,“我只比你…”她竖起三根手指,“三岁而已!”
分明还是孩儿心性,太子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尝到了她口中还余下的一丝苦涩。原来这么苦,她却一声不吭就喝下去了。
不远处的司南刚巧进来要唤两人用膳,一瞧见这情形,立刻缩了回去,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
伺候殿下的一名大宫女非花诧异道:“司公公,你怎么晓得这么开心?太子殿下最近心情可不好,若是被他瞧见了,怕是要受罚。”
“殿下心情好着呢,你今儿就是把殿下的花瓶打碎了,掉出他藏的私钱,他都保管不会生气!”
非花一脸难以置信。
而此刻苏亦行刚被亲完,忽然想起了件事。于是匆匆跑到了太子的书案前翻找了一下,总算找到了彤史。这彤史原是有女史专门管着,因为太子妃要看,便一直放在她这里。
东宫的女史是个闲的长草的职位,彤史就算是被借去了也无关紧要,她便也没来讨,这就一直在太子案头搁着。
苏亦行蘸了墨水便要记下昨晚之事,太子无奈道:“哪有太子妃侍寝完,自个儿记彤史的?”
“旁人记得不周详,当然得我来记。”
太子探头看了一眼,顿时黑了脸:“你这未免太周详了些!还有,什么叫太子侍寝一次?你——你简直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