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不合适,不单指哪一方面,我经过深思熟虑,将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你,希望你明白也能理解,做朋友固然是条不错的后路,如果不行,我们就当从未认识。”
说完这些,丁谣觉得轻松,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种忐忑。
腹稿打了一整晚,其实还有很多要说的,但她紧张到把整段忘得七零八落。
前言不搭后语的拼接成她要说的意思,又担心门外的人听后生气难过。
喜欢一个人没错,她不愿意伤了赤诚之心,愿能完好无损的摘下沉重的爱意,然后交还回去。
楚旭廷没有回复,仍然耐心站在门口。
他微垂着头,俊朗精致的五官,被暗影蒙上一层阴翳。
丁谣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拿着刀一刀刀刺着少年,而他,站在原地,不懂反抗。
索性,长痛不如短痛。
“你走吧,我真的不会答应的。”
门外还是没有答复。
随他吧,过会儿会走的。
她打算冷处理,楚旭廷却开口了。
“我早饭都没吃,饿死了,你把门打开给我一杯热水。”
丁谣:“……”
是她刚刚的话不够直白?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少年回答:“你刚刚说什么了?隔着门,我一句也没听清。”
不可能!
选择性闭麦可还行!
这下棘手了,外面那只狼,油盐不进,比狐狸还狡猾。
“我刚刚说……”
“我做错什么了?你门都不让进。”
楚旭廷敲门,幽怨委屈,活像惹恼媳妇,被关在门外的小可怜。
本来想好的措辞,以及制造的气氛,瞬间被他攻克为齑粉。
丁谣被他弄的措手不及,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开门开门!你有本事关上门,你有本事开门啊!”
“我带了礼物,可凭此物进屋吗?”
可算见识到,他还有这么没脸没皮的时候。
白瞎她付出去的担心。
就这样僵持着,任由他在门外怎么呼唤,丁谣硬是守住门,不让他进来。
12月底,天气寒凉。
南方的冬天出了名的湿冷,人在室外站一会儿,不出半小时,保证全身僵麻。
可门外的人,依然不肯走,像视死守卫的将士,不挪寸步。
时间流逝的越多,丁谣内心越焦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