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他原本的表演曲目并不是这个。

晚会结束后，乔星霖被他拉到礼堂旁边的小树林里。

月光通过树叶漏下来，星星点点，犹如湖面的波光。

乔星霖靠在树干上，他整张脸都陷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你怎么把曲子给改了？我看到音乐老师脸都绿了。”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你跟我说过，这是你最喜欢的电影的主题曲。”

乔星霖愣了一下，感觉到他忽然靠近，温热的鼻息喷在了她的鼻尖。

她的心咚咚狂跳，脸颊涨红，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耳边，忽然传来他很轻的一声笑。

“生日快乐。”

她气恼，刚才差点以为他要吻自己了。

“这样就当生日礼物了啊？”她不满，调整气息，“太便宜你了。”

“礼物等高考之后再给。”

最后，她没等到那个礼物。

她把小心隐藏了近三年的喜欢写在情书里，却换来了他的不告而别。

这一走，就是十年。

大城市的夜空很少能看见繁星。高楼林立，华灯初上。秋天的风，轻轻的，温度刚刚好。

林深叫了辆车回酒店，爱丽丝十分高兴。

“那家火锅店真好吃。想不到你高中同学居然是个大明星，没什么架子，还愿意跟我们拼桌。她真的跟我一班飞机从维也纳回来的。你说她去那儿干什么？旅游吗？现在是时装周的show time，她去米兰比较正常吧？”

林深看向车窗外。

“我们吃饭的时候，她老是偷偷瞄你。”爱丽丝露出了然的表情，“她最开始是不是误会我是你女朋友了？然后你就跟出去解释了？”

林深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爱丽丝得意洋洋：“我就知道，我可是辅修心理学的。”

林深问：“你确定心理学是这么用的？”

“你别转移话题！”爱丽丝急道，“总之我看出来了，你们之间肯定不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哦，难怪我觉得她面熟！”

“那个时候，那么多同学跟你说话你都不搭理，独独回了我一句。我还以为是我漂亮，比较特别。其实是因为我有几分像她，对不对？”

爱丽丝盯着他脸上的表情。

“你想多了。”

手机微信里，新加上的乔小兔，头像是疯狂动物城的朱迪。

他本来要改备注，换成她的大名，后来没有改。

刚刚在火锅店的走道里，他问完那句话以后，她愣了很久，才认真地开口：“那天早晨，我明明把情书放在你的语文书里了，粉色的信封上有只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