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不能抗议。”
“抗议无效。”
“我...我能不能要求延后处理。”
“不能。”
“我...我能不能从轻发落。”
“全部喝完。”
看着林染乌云密布的脸,我真的不敢再跟他对着干,我害怕他一气之下摔门而出,不理我了,可是我又真的不想喝,于是我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我喝,我喝还不行嘛。”
作势,我就接过林染手中的急支糖浆,做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凌云壮举,仰头大口的喝了起来,不要说我恶心啊,我只是用嘴堵住了瓶口,其实一口都没喝进去,实在是难以下咽。
“啊,这味道实在是......爽啊。”
我眯着眼睛,看着站在我一旁的男子,看的我自己反而心虚了起来,因为林染站在我的左侧,所以我把糖浆挪到了右侧,想要去拿走他手中的瓶盖,可是他好像知道我要做些什么似的,竟然反身一侧,把手背到了身后,俯身在离我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好像下一秒,他的眼睫毛就可以刷到我的脸。可想而知,此时面对他的我,眼睛到处乱飘,脸颊超级红,手心甚至都冒出了虚汗。
“有这么难喝吗?难喝到一口都不给我咽。”
他...他是怎么知道,我一口都没咽的。难不成他有读心术不成,还是他猜的,抱着侥幸的心里,我磕磕巴巴的为自己带盐啊。我发现我在他这里,用的最多的就是“侥幸”二字。
“谁说我没喝的,我喝了啊,我都喝了一大半了,你也知道,糖浆这种事情急不来嘛,哪能一次全喝完啊,得慢慢喝,一会一口,一会一口,你有我有全都有嘛。对吧”
说实话,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再一次的心虚了,连声音都虚了。
看着我说了一大堆,都不带搭理我的某人,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这种“冷落”,于是我又开始了我的慢慢狡辩之路。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吧,不是我不想喝,而是因为,因为这糖浆,它过期了,它有味道,它变质了,它腐败了,它产生真菌,细菌,霉菌.....所以,综合以上的总结,我觉得,你应该把它拿去退掉。”
看看我说的多么义正言辞,多么大义凛然,说的多么刚正不阿,说的多么节俭持家...可是得到的结果是,只见一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我的手中拿走了什么,看到眼前的情况,我方才明白,他这是在验证糖浆有没有像我说的那样,“变质了”,可是,我才刚刚喝过,而且是用嘴巴刚刚喝过,那我们这是在“间接Kiss”,可是为什么,看到他喉结的滚动,我咽了咽口水,觉得他手中的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