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翁得利的拿玫,快乐地站在墙边,做一朵美丽的壁花。

拿玫:谢邀,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扔铅球小天才。

直到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老师,你压到我了。”

拿玫:“????”

她转过头去。

什么人都没有。

灰白的墙面上,一个湿漉漉的人形……渐渐浮现出来。

“老师,能帮我把刀拔/出来吗?有点痛。”

对方又幽幽地说。

墙面上渐渐地渗出血来。

拿玫震惊了:“对不起,我太娇弱了,我拔不出来,我去帮你叫个人。”

“好的老师。”对方说,“等你哦。”

血越流越多。

但奇怪的是,这鲜红的液体并没有流淌下去。

而是顺着人形的湿痕,渐渐将墙上的形状填满。

像是有一个血人随时要从墙里钻出来。

拿玫假装若无其事地,十分优雅地往外走。

她拍了拍万祺的肩膀。

万祺惊恐地看着她:“干嘛?”

拿玫:“跑啊!!!”

说着两人就冲出了客厅。

在她们冲进走廊的一瞬间——

客厅里扭打着的两人,仿佛受到了什么冥冥中的感召。

他们僵硬地抬起头来,望向拿玫离去的方向。

一人举着尖刀,另一人抱着摄像机。

他们的身影如鬼魅一般,以比方才要快百倍的速度,也离开了客厅。

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

制片人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脚踝处传来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但剧痛却让他清醒。

这个副本真的很难。

他忍不住想。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了。

他低下头。脚边依然全是干涸的血脚印。

但一串新的脚印出现了。它红得刺眼,以一种非人的速度,飞快地往前爬。

血脚印停在了沙发的边缘,又顺着一条破旧的白裙子继续往上爬。

白裙子上出现了污血。

他抬起头。

女鬼手中抱着一个鬼婴。

长长的、血红的脐带一直拖到了地上。

两人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初生的血婴还睁不开眼睛。

但那张皱巴巴的脸却是如此可怖。

他面对着制片人张开了嘴。

发出了近似于猫叫/春的、凄厉的叫声。

制片人露出一个苦笑:“你不会放过我了,是不是?”

*

拿玫和万祺在一路狂奔。

但这破房子大得看不到尽头。错综复杂的走廊和黑洞一般的房间,让这里仿佛一座迷宫。

她们拼命地往前跑。

头顶的灯在可疑地摇晃着;身后的灯却无声地熄灭了。

关灯的速度越来越快。

黑暗在追着她们跑,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迫不及待地拉灯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