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在不激怒景寒的前提下,何母只开口问了儿子何成平的下落和他的安危,这是她最为关心的事情,自然要第一时间询问,在景寒没有显露出恶意之前得到答案。

“他死了。”景寒神情平淡,言简意赅地答道,“何成平已经死了,在半年前,在他去华林郡考乡试的路上就已经死了。”

这个答案让何父何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何母双腿一软,浑身无力地跪坐了下去,不可置信地问道:“平儿他死、死了?”

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何母脸上再也没有儿子回乡的惊喜高兴,只剩下一片死寂和痛苦,她喃喃自语地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我的平儿不会有事的,他是我们的骄傲,是咱们村、咱们县最年轻的秀才公,怎么可能死呢?我不信,我不信,您一定是在骗我,我儿子一定没事,一定没事!”

口中喃喃念叨着不愿意相信的话,何母再也撑不住,只觉得心口一阵闷疼,竟是眼睛一闭,捂着胸口侧着栽倒了下去,倒在了堂屋的地上。

原本,今天景寒带着人来到何家村,她以为是考上进士的儿子何成平回来了,以为是儿子回乡,心中是无比狂喜、无比开心的。

可谁能想到,景寒并不是何成平,他带回来的也不是喜讯,而是她的儿子早就已经死了的噩耗。

在这样的大喜大悲下,何母有些承受不住,却是直接晕厥了过去,而如果她这番激烈的情绪波动没有得到好的抚慰和治疗,只怕会酿成病痛和惨事。

这样剧烈的情绪起伏太过强烈和夸张,不是没有人因为这样的经历身体受到重创,从此一蹶不振,倒下去以后再也爬不起来的。

景寒微一挑眉,随手激发出一道白光落在何母身上,那蒙蒙的白光照耀在何母身上,瞬间就稳固住了她激烈波动的情绪,让她陷入到深沉安稳的睡眠中去,

他想,让深沉的睡眠来抚慰何母剧烈波动的情绪,让她在梦中接受一切,过渡那一段的情绪波动,应该不会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

何父同样对何成平的死讯感到不可置信、悲痛莫名,可他比何母稳得住,即使满心的痛楚,依旧强忍着继续问景寒道:“您说平儿他,他半年前就去了?”

景寒深深看了眼痛苦难忍的何父、何母一眼,低声应道:“是。”

“半年前去华林郡赶考的路上,何成平所在的商队正好碰上地龙翻身,拉车的马受了惊,发疯似的乱跑,慌乱中,他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头刚好撞到了石头尖上。”

也是何成平倒霉。

拉马车的马发疯乱跑,他坐的马车翻了,车上好几个人一起从马车上摔下来,就只有他一个正巧撞在了路边的坚石上,直直撞上了石头的尖角,就那么送了命。

虽然景寒和何成平没有什么交情,可对他的倒霉也是颇为同情和感慨的,此时见何父何母都是一副悲痛莫名的模样,不由低低叹了口气,劝道:“两位还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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