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行:“嗯。”
随后,他撩起了眼皮,声音淡淡地:“你怎么也来学校了?”
周予霖晃了晃手里的红色请柬,“我是来送请柬的。”
他眉间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把请柬递了过去,“九月十八,我结婚,你一定要来啊。”
接到周予霖的请柬,沈鹤行突然有种恍然如隔世之感。那会儿见到乔漾,昔日种种涌上心头,还不曾有种感觉。
他手心隐隐发烫——
原来这三年时间也不长。
周予霖的结婚对象是音乐系的徐老师,他追了人家半年,才追到手。
人逢喜事精神爽,周予霖脸上的笑意不减,再三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同事,你可一定要给我面子啊。”
沈鹤行手下请柬,“好。”
周予霖要去给下一家送请柬,就没多留。
他正准备走,不经意地瞥见了沈鹤行手上的劳力士手表。
他神情一顿。
三年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沈鹤行消失了几个月,回来后就渐渐有了正常人的样子——
他虽然依旧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但老师的聚会,他也不会推了,能去就去。现在他也不住职工宿舍了,手腕上的佛珠换成了昂贵的手表,甚至出行都开起了车。
虽然沈鹤行从未把车开进过学校,但他偶然间见过一次。
奥迪R8,两百万起。
他从来都不知道以前清贫得只住职工宿舍、出行只坐公共交通、从不到外面吃饭的沈老师,竟然是个隐形富豪。
周予霖皱了皱眉,忽而道:“我听说办公室的老师说,那个舞蹈老师一直在国外留学。”
他似乎联想到什么,又说:“表妹出国已经三年了吧?什么时候回来?”
沈鹤行想起半个小时前,她接电话说要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