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煊实实在在的摇头。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明白。修行界本就是如此残酷的。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陆煊很久没有跟红玉论道了。故而直接盘腿而坐，摆出了一副论道的姿态。

“我不明白。修行者修的是仙道，抗争的是天命。但是看看那些魔道中人，他们不是在抗争天命。他们只是在掠夺人命。修行者不应该是这样的。修行界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只是因为这个吗？在诛仙的世界，你的反应没有这么激烈的。”这是陆煊最疑惑的地方。

“那时候，我只是想着辅助你，完成你的计划。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结成元婴之后，开始感受到了一些问题。这种不满从未在这心中消失，想法它们快要成为我的心魔了！”

这一下，陆煊的脸色终于严肃了起来。他终于明白，红玉的思想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激烈的。这竟然涉及到了她的心魔。

这也是陆煊忽略的一个地方。因为红玉跟他身边的其他女人不同。她的本源道统并不是来源于自己。而是来源于聊斋世界的剑修传承。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但是被他忽略的问题。聊宅世界的修行者，都是讲因果的。红玉作为正道的剑修，在出师之前，必然发过心魔誓言。用所学的修为神通，除魔卫道之类的。但是现在，这个世界的修行界，遍地是魔。这对红玉的心魔誓言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死角的毁灭性冲击。

修为越高，心魔越危险，这是修行界的定律。没听说炼气期的修士被心魔反噬的。他们连触发心魔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有心魔，也得筑基之后才会爆发。而现在，红玉元婴大成之后，最早的心魔誓言终于开始反噬了。

“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