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多是饱含着浓浓的恶意。
经过前头的事情,莫惊春得罪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他目不斜视地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莫惊春来的时间不早不晚,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哼,他那清高的样儿,就好像真的是这般脾气似的!”
“这几日陛下频频召见重臣,却是没有他……”
“大权在握,逾越皇权,他这是死到临头了。”
“晦气!”
这样的窃窃私语在四处流窜,莫惊春却像是听不到,正慢吞吞捋着袖口。
他刚刚匆匆下了马车时,不小心将袖口夹带在车门上,便有些皱褶,这是有些失礼的事情。
苍白温凉的手指捋了捋袖子的痕迹,然后满意地看了两眼。
正此时,有人大步从殿外进来,那速度有些快,笔直地朝着莫惊春走去。那脚步声没有半点掩饰,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原以为是有人要挑事,结果盯紧一看,那人是袁鹤鸣。
登时,就有不少人无趣地移开眼。
谁不知道袁鹤鸣和莫惊春的私交不错?
从前莫惊春都不怎么参与私下的聚会,他在宗正寺那几年的时间,和左右少卿出去的次数寥寥无几,光用五根手指都能数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