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冷笑:“那你问问他,要不跟你一起过算了。”
“行,等他晚上回来我就问。”兄妹俩一路斗嘴到了北区最后一栋楼,顾青烈咋舌:“你们这条件不是还挺好吗?当初还说岛上苦寒,我咋瞅着比兵团强一百倍。”
顾卿卿推开栅栏门,让他先进去:“刚来的时候就一个空楼和床柜子,别的也没有,喝口水都得斟酌再三。”
“那确实不太行。”顾青烈率先进了客厅,放下手里的东西,等女人从厨房搁好肉出来,揽着她到自己眼前:“让哥哥好好看看,我都有点分不清你这是怀孕了还是胖了。”
顾卿卿直接给他一脚。
顾青烈呲牙咧嘴拉着她在旁边椅子上坐下,自己从桌上拿了搪瓷杯倒了杯水:“你说这俩小子是像我还是像大哥?不是说外甥像舅吗。”
“那不都一样嘛?”女人慢条斯理打着蒲扇:“你不是像大哥吗。”
顾青烈笑着摇摇头,忍不住捏了把她圆润的脸蛋:“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我来的时候狗剩跟我说,你要是瘦了就二话不说先把楚岱揍一顿。”
“现在我挺同情他的,津贴都被你吃完了吧?正好你哥我来填窟窿了,有钱,随便吃。”
见他这随性的样子,顾卿卿兀自抬手摘下他墨镜,然后盯着他眼睛看了很久。
“放心,没瞎。”顾青烈翘着二郎腿,没个正形,手里拿着搪瓷杯慢悠悠喝着。
“那你干嘛戴个墨镜,别跟我说遮太阳的,在兵团天天暴晒都没这么矫情。”
“上级命令。”顾青烈笑了下,说:“有敌特份子暗中查探我踪迹,不能招摇过市,所以来这里躲躲。”
在敌人的战报中,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