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师弟就是没主见，都多少岁的人了，好似还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

不知他此刻厌恶的是背叛了高沐月的高东离，还是他自己？

提起楚香凌，高东离哑然。

可他现在修为已废，道途已毁，已经救不了香凌了。他自身难保呀。

他木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秦衍的背影越走越远，恍惚片刻，才发现，师兄的脊梁竟然弯了，本来如墨色般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灰白之色，整个人的背影都透着股子灰败和岁月感。

他愣愣的抬起手掌，想捋下一缕头发，抬起手却发现手背上的皮肤变的异常粗糙松弛，纵横的纹路交织着，显出苍老之态。

他神情恍惚，突然记不起今年自己到底多少岁了。

他现在修为流失，道途已毁，寿命怕是无多了。这个认知，让他浑身一震，眸中露出惊慌之态。

他耳边恍惚的响起了大师姐时常督促让他好生修炼的话语。

从前的他并没有什么急迫感，但现在，他很慌乱。他很急迫的想要让流逝的修为回来，让他年轻的面容回来，但他知道，这不可能了。

若再有机会，他一定好生修炼！

他跌坐在地，已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容怔怔的看向天空。

眸中泣泪，“大师姐，你好狠的心啊！”为什么要对他如此决绝？

此时他清晰无比的认识到，从前待他如姐如母般严厉的大师姐是真的不要他了。

在他寿命无多时，他心内想得再也不是小师妹楚香凌，而是开始悔恨当初没有好生修行，不然今日也不会毫无反抗之力。

主殿中的长老们在商议完事情后，开始琢磨起了梁秋月的功法。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功法，也没见过短短几十年就能修到化神境界的功法。

“莫非她是入了魔？不然心性怎么变的如此狠辣无情，”有长老猜测到。

渡潦斜那位长老一眼，冷嗤道：“换你遭受了那些事，你还能善良的起来，那你的道途，修了也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