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杯水放到练秀安面前,又将几份合同给她:“我说的话绝对真心实意,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给您说个清楚。”

宋禾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桌上点了一盏煤油灯,灯火在微风中摇摆晃动,引得人的影子也在背后木墙上摇摆晃动。

练秀安低着头,在灯光中认真的读合同。

纸张发出翻页声,宋禾偶尔还能看到练主任悄悄地点了两下头。

“酒厂的量竟然这么大?”

练秀安抬头,不可置信问。

而且价格也和药厂的一样,没有更便宜一些吗?怎么谈下来的?

说到这个,宋禾就有得说了。

她坐直身体,神秘道:“我们公社即将要来的知青有点来头。”

练秀安好奇:“怎么说?”

宋禾把她们在火车上发现人贩子,举报人贩子的事儿讲了一遍。

“然后我们去了酒厂,酒厂原本是不想合作的,他们好像原先打算是跟茶山公社的人合作。结果酒厂的人应该是发现了那姑娘的老爹有来头,所以连忙给我们赶出个订单来。”

宋禾越讲越想笑,她估摸着那位王主任被她“老乡”这个词给带到坑里去了。明年没准都不需要他们公社再去跑一趟,酒厂自己就会把订单送过来。

这位王主任绝对是位聪明人,也有的时候就是想得太多,很容易把自己给绕进去。

练秀安听了猛地拍一下桌子:“我的天,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宋禾:“咋了?”

练秀安:“前两天县里就在说有个知青走失了。人明明是上火车的,可下火车时咱们却接不到人,原来是被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