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

他刚才心里才充满的柔情,一下子全被啃没了。

周北杨胸膛还在起伏:“我……我会错意了。”

也不能怪他会错意,他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金燕柳还回来,而且还脱了衣服,睡到他床上去,这不就是默认要跟他睡觉么?

周北杨也是在房门口纠结了半个多小时,实在被诱惑到了,把持不住,这才爬到床上来。

能得到一次,他死也值了。

金燕柳指了指房门口:“去客厅睡。”

周北杨躺在床上,还未完全起身,便又倒在了床上,似乎疼的很。

他又试了一次,好像是身体太疼,动不了了。

金燕柳就要自己下床,周北杨说:“你别走。”

金燕柳问:“老实么?”

“老实,我老实。”周北杨说。

“以后不经过我同意,碰都不准备碰我,明白么?”

“知道了。”周北杨说。

金燕柳感觉自己好变态,他折磨起人来,竟然格外兴奋。他也不心疼周北杨,周北杨破坏了他心目中最珍重的感情,他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而且这就好像是搭积木,有一种累积的越高,越接近坍塌的,期待和畏惧。

想到周北杨崩溃的样子,他兴奋了。

他胸膛起伏起来,忽然伸出手来,像是惩罚一样,狠狠按了一下周北杨的胳膊。

周北杨“嘶”地一声,忽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叫道:“哥!”

他不是傻子,他是有感觉的,他能感受到金燕柳某种程度上的应允,即便这并不是要和他谈恋爱,于他这个不久前还在绝境中的人而言,也已经是天恩雨露。

周北杨亲他的腿,嘴唇湿润。

金燕柳再次感叹男人的劣根性。

因为他白天还觉得,让他和周北杨谈恋爱,那是绝对不可想象的,如今被周北杨抱着亲腿,他可耻的,更兴奋了。

啊,他这个变态。

恍然想起那一年,金纬南和周泓离婚,周泓带着才上高中的周北杨离开金家,打电话让他早点回来,一家人最后再一起吃个饭。

他却没有回,好像不知道将要如何面对离别的这一刻。他站在街角,看着周泓开着车载着周北杨出来,他两只手插在裤兜里,酷酷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车子。

车子在路过他的时候,周北杨看到了他,他急忙打开车窗喊:“哥!”

这一声叫的金燕柳红了眼眶,他挥了一下手,不等他们停车,就背着包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现代社会,行动自由,金纬南和周泓也是和平离婚,周北杨离开不离开家,其实并不影响他们俩的联系和接触,但他们彼此依旧那么伤心,大概从那一刻开始,心里就清楚,他们俩从此以后再也不是真的兄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