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家主跟霍表太爷一起看向我,都是惊讶的眼神,惊讶于我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接着他俩又互相看去,霍表太爷的眼中是疑问和不确定,何家家主的眼中则是逐渐的醒悟,然后她真就眨了眨眼睛,泛出了朦朦泪花儿,嘴角慢慢向下垂去。
在霍表太爷的眼中,朦胧的泪眼堪比造化的大阵,下垂的嘴角胜过下凡的真神。刚刚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不休模样,转眼间慌乱无措,先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没有下文,又连忙向何家家主一拱手:“家主大人莫怪,老夫告辞就是!”
豪门的长者到底不敢不在乎名声。
霍表太爷一走,我连忙向何家家主行礼:“在下冒犯了家主大人,还请恕罪。”
我说过,天性本能这种东西无人例外,只要找到契机打开这扇大门,人们就能自己发掘出一片新天地。
何家家主绝对不是小女人,可在我的引导下,刚刚她还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做出了小女人姿态,以女性在道德制高点上与生具来的优势,逼退了霍表太爷。
事后她也迅速收了演技,仿佛刚刚那个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小女孩儿另有其人。
即便如此,她对我的态度也大不一样,很大方的笑着,一挥衣袖:“叶公子嫂夫人请坐,幸亏叶公子提醒,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发这位老爷子合适,他可是个举着药山霍家大旗耀武扬威的老手了,很多人都拿他没办法的,小女子也不敢真的对霍家长者动粗。”
我和霍雪糕都无奈:“你不说我们刚才也有所领教,遇到为老不尊的谁都头疼,怪不得家主大人。”
“不用这般客气,小女子姓何名茗塘,像刚刚一样,称呼我为何小姐便好。”
我从来就不是拘礼的人,若是按基础世界的礼节,我叫她何小姐都有点儿装叉的嫌疑。
霍雪糕也是基础世界长大的,和我一样的心思,很自然的改口施礼:“何小姐不愧为吾辈楷模,佩服佩服。”
何茗塘让仆人为自己在我们面前设了座位,接着挥退了内堂的所有人,只余我和霍雪糕。
我将装着黑卡的锦盒取出,呈给何茗塘确认身份,她款款拒之:“小女子视叶公子若稀世的珍宝,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何须以物识人。”
我挠了挠头:“何小姐言过其实了,知道你是为了跟我谈生意,这么在暗中盯着一个潜在客户可有些不礼貌。”说着我还看看霍雪糕,就怕她又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