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围观崩爆米花的孩子,真正期待的是在那一样闷响之后,追逐香甜烟雾的过程,而非那些干硬的爆米花本身。
而我们冲入烟雾的冲动,大多是来自于对附魔是否成功的担忧。
一个重视过程,一个重视结果,这就是单纯和成熟之间的差别。
小三打开洞府内的排风系统,随着风扇高速转动,刚刚腾起的白烟还没来得及舒展蔓延就被抽了出去,和爆米花的烟雾一比,显得毫无灵魂。
我们走向前去,那里只剩下卷轴和站起身来的七岐由奈,贴满了层层白纸的赝品符衣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白很少表现出嫉妒的情绪,但他今天酸了,对七岐由奈冷冷的来了一句:“魔术不错嘛,以后我们就是同行喽?”
细心的刘小满有所发现:“你们快看~”
我们向着她手指的方位一看,卷轴上面散落了大片的白纸片儿,那正是我们刚刚贴在赝品符衣上的。
七岐由奈抓起卷轴的一边轻轻抖了一下,将上面的纸片儿抖落在地。原本空荡荡的卷轴画纸上,多出了一个赝品符衣的画像。
那画像的线条粗旷,带着些艺术感十足的扭曲和变形,透着一股戏剧风格的夸张效果。
看到这一幕大白又酸了,这回酸的很直接:“这个手法没什么新奇的吧,把物体变没了之后用图画分散观众注意力,待会儿再给变出来,趁着观众注意力二度被转移,再将画纸换成空白的。这样就制造出了一种符衣在实体与画像之间转换的错觉。”
我笑问大白:“干嘛这么酸,客串了三次魔术师的角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第二个大卫科波菲尔啦?”
大白低头:“我不想做第二个大卫科波菲尔,我想做第一个大白科波菲尔。那种被万众瞩目,如众星捧月一般的感觉,是我这辈子都没过的体验,实在是太美好了,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让我第一次大家有听我说话吗?”
我们早就在卷轴边上蹲成一圈儿了,听他问话我们才招呼道:“你在干嘛?谁有时间听你白话。还有你不知道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吗,能不能别总离群,别哪天再把你弄丢了。”
大白刚刚才稍稍抬起的头又垂了下来,老老实实走过来蹲下去,恢复了往日的自卑模样。
我蹲在地上抬头对七岐由奈道:“然后呢?下面是啥节目,我们用捂眼睛不?”
七岐由奈道:“这不是魔术啦,阴阳师的浮世绘附魔法就是这个样子的,将实物封印于通灵的纸张之中,就能为其附加式神的魔力了。”
这远离听着还听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