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有赌约,马仔比刘宅懂事,一对上我的目光立刻低头鞠躬,齐声问候:“爹!”
刘宅一阵慌乱,回头踢打着:“叫!叫!瞎几把叫啥!不都让你们预存过了吗。”
马仔解释:“最近他总在镇里城里瞎晃,平时碰上好几次,预存的都用光了。”
我站起来掸着身上的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么的二愣?还敢跟我动手动脚的是不?你要是不服咱们可以再约一架,我那些老哥老姐们可都闲着难受呢。”
刘宅停止对手下的打骂,转身歪头一笑:“摔盆儿,你还真想跟我充社会人是吗?老子都打听清楚了,那天的老头儿老太太也是来揍你的,咱们两家被你给耍了!你小子从小就玩这邪门歪道的,长大了还这么不入流!”
被揭穿就尴尬了,我赶紧换个话题,怕他真跟我约。
“你管我怎么玩呢,反正我赢了对吧?嗨呀开玩笑呢,别急眼啊,叫爹的事以后咱不提了还不行嘛。”
他今天来找我估计就是为这件事,一听我主动松口了,他立刻抓住话柄:“好!君子一言,那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手插兜:“行,那你们忙着。贷款的事也不用催,还有两天时间呢,我呀,没有提前还钱的习惯,明天肯定给你打过去。”
“站住!”
我刚转身刘宅就把我叫住了,我使劲的闭眼皱眉头,预感到要有麻烦。
“你还想干嘛?”
刘宅抬起手臂抖了抖,将手腕露出来开始摘手表,这是北台流氓圈的传统,准备开干的意思。
“你小子最近可没少惹事啊,有人找我出面和你疏通疏通。”
我舔着牙根儿笑了,也开始摘手表:“艹,忘了这茬,你家刘老太爷也是叶煮老村长他们一伙的,打算硬来了呗?”
刘宅身后的马仔全都抬手腕摘手表,服装造型和动作整齐划一,从我这个角度一看就跟杰克逊演唱会一样。
刘宅摘下手表歪着肩膀揣进裤兜里,皱着眉头问我:“你知不知道拆迁的事你多拖一天,我家得损失多少钱?”
我不服不忿的回答:“不知道啊,你们每天损失的钱又没往我这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