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温柔但关键时刻却又很会用力。
陈亦辞盯着葱白色的指尖出了神,半晌才喃喃道:
“你别这样——”
左逐轻轻把落在自己发尾上的花瓣捻下来,听到这话抬头,听不出情绪,语气里带了点疑惑:
“哪样?”
陈亦辞:……
他不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你别像梦里那样吧?!
自己心术不正,看啥啥不对劲,人家自然的做个动作自己到底在多想什么?!
还怪别人。
他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地站着都烫脚,匆忙逃离了现场,慌不择路从屋顶上下去。
他背后,男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摩挲了下指尖的长发,若有所思笑了笑。
*
等到从屋檐上下来后,他冷静片刻,才发现原本要还上去的琴谱,还在自己手上。
他朝天咆哮:
陈亦辞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晚上换洗了新的床单被罩,干燥的触感让他稍微舒适安心了一些。
他抱着枕头,控制着自己不要睡着。
尽力了半个小时后,上下眼皮像黏住了502,牢牢的黏在了一起。
这晚倒是没梦到左逐,但是梦到了蛇。
冰蓝色的蛇,眸子散发着冰凉的雾气,浑身也散发着寒意。
往他被窝里钻了进去。
陈亦辞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凉透了。
不看漏过窗棂的几丝微光,他还以为是冬天。
头一次一个觉睡得比下田干活还累,陈亦辞以前的作息都相当健康。
晚上十点前,倒床就睡,这还是头一次真真切切体会到睡眠带来的疲惫。
吃饭时,陈为止担忧的看着他弟:
“没事吧,你这两眼圈跟黑熊猫一样,都能直接去动物园当国宝了。”
陈亦辞恹恹的,还有心力纠正他哥,严谨道:
“那叫大熊猫。”
他妈端了两杯牛奶过来,给兄弟俩一人一杯:
“喝点牛奶,有助于睡眠。”
刚说完,左逐就走了过来,若无其事坐在沙发另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