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锋朝射箭人的方位看去,在很远的地方,一人已御马而去,空留一个苍白的背影,对方在如此远的地方都能射得分离不差,可见技艺高超。
青锋正欲追去,被寇子佩拦住:“不用去了。”他能感觉到那个人的武功或许和青锋不相上下,就算不如青锋,也不会轻易被捉到。
寇子佩和李骐回到屋子里,王婆已经稍微有了意识,她侧躺着,看上去并不澄澈的眼泪不间断的从眼里流出来,嘴唇颤动着,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尹意在旁边一直给她顺气,王婆突然闭上了眼睛,开始声音尖锐的嚎啕大哭:“这些年他一直不告诉我自己在做什么,还不让别人知道我有他这个儿子,怕引来麻烦,早知道今天会是这样,我们娘俩儿就算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我也要把他留在家里。”
面对此情此景,寇子佩和李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倒是尹意,轻声在王婆耳边说了一句话,老妇人撕心裂肺的大哭声渐渐又变成了呜咽声。
寇子佩嘱咐村长要多照顾关注王婆之后,直到天色渐晚才往回走,路上,他问尹意:“你最后对王婆说了什么?”
尹意垂下眼睫:“我跟她说他儿子能让母亲过上吃喝不愁的好生活,自己一定觉得很幸福。”
李骐望着天边绵延十几里的暗金色的壮阔流云,心里却拥堵着,大片姹紫嫣红的晚霞挂在天际,却仿佛沉甸甸往心头压去。
“死去的张山前腹有银云的标记,那是个木级别的人物,今早在牢里死去的那两个人身上也有银云的标记,只不过在前胸,说明是两个水,金木水火土里,现在只剩最高级别的金还活跃着了,你说金可不可能就是今天来灭口的那个高手?”李骐朝寇子佩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很有可能。”寇子佩点头,“而且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找到破解镯子秘密的方法。”
听到镯子两个字,话多的衙役精神了:“大人,那镯子还有秘密呐,不就是个金镯子吗?今天早上我们赶得急,忘记和您说了,从牢里两个人身上搜出的镯子今早也丢了,我们觉得死者更重要,忘记和您说这茬儿了。”
李骐拍了拍大腿:“那个镯子是最重要的,一座城都换不回来,比那两个人重要多了。”
衙役吓得脸都白了:“啊……小的们该死,可下午死的张山身上也没有镯子,镯子去哪里了呢?”
“现在应该到了今天下午射毒箭的那个人手里了吧。”寇子佩悠闲道。
“啊……那大人您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衙役不解。
寇子佩眼睛一弯:“因为他手里的镯子是假的啊。”说着,寇子佩从怀里掏出了这个在寿州引起轩然大波的金镯子。几日过去,再看这个手镯,光泽鲜亮,颜色纯正,品质细腻,精巧美观,但也绝对想不到它身上藏着惊天的秘密。
杀了地木灭口的地金马不停蹄赶回住所之后,立即戴上手套开始研究金手镯。他用尽各种办法,直至把镯子劈成两半也不见这个镯子有什么特别的。
地金生气地把两块儿碎金拂到地上,用手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寇子佩三个字,然后单手拿剑,一剑劈了下去。
桌子从中间裂开,倒向两旁的地上。
地金泄完火,拿出老主人给他的第二条锦囊,打开念了出来:如若拿不到手镯,就借助他们之手找到宝藏。然后通知总部,派人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