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昼很想问一句,是不是用冰淇淋哄好了她。
因为小时候的她真的很好哄,这一招简直屡试不慡。
他还想说,其实,她的胆子已经不小了。
敢抢他的烟,敢出言堵他,还敢一次一次地以吻封缄,堵住他那些欲言又止的话。
惹得他满腹怒火,也满心喧嚣。
林槐又说了很多。
几乎都围绕他的妹妹林栀。
沈知昼沉默地听着,只是一杯杯地灌酒。
最后听得朦朦胧胧,意志稀薄,他咬着牙,忍了很久,也没反驳出一句——
她叫晚晚,不是什么林栀。
“她叫沈晚晚,也姓沈啊。”林槐如此说着,轻飘飘地问,“你们都姓沈,认识吗?”
“不认识。”
他一仰头,灌完了最后一杯酒。
这大概是他能想起来的,昨晚发生过的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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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点半。
沈知昼洗完澡出来。
房门外响起轻缓的敲门声。
他有些疲倦地靠在chuáng边,心乱如麻,没理会。
她又敲了两声。
后来没了耐心,像是在恶作剧,啄木鸟似地连续地敲打着门,扰得他不厌其烦。
终于冷冷地出声:“进来吧。”
她打开门,冒了半个头。
眨着眼,眼神悻悻的,直瞧着他,欲言又止地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