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秀娘是老爷出了十两银子买了回来的,又再被赶出府。一次做了他人妾,哪里还寻得了其他好人家?她也没有姑娘这样的好娘家,自己,连娘家都回不去。
一切的一切,绕在秀娘心口,一圈一圈,细线勒得心疼。
房间总是安静的。
终于,安澜开了口
将手里那只镯子放在了一边,安澜望着秀娘,“爹也只和我说,要个妾服侍他。但并未说你的出身如何,刚刚我一提放你自由,你不愿,想是你有你自己的缘由。”
话至此,安澜没有说下去。秀娘看着恢复了白日第一次见时的姑娘,原来,姑娘什么都知道。清秀的小脸刚刚啜泣过,还带着泪痕,但不敢再哭,静静地,也有些呆呆的,等着姑娘说下去。
“我爹是个不成家的,”安澜缓缓道,她自是知道自己爹的性子,但此时也必不得提一提,“平日里你顺着他,我爹人混了一点,但除了在外走jī逗狗,在家,他除了嘴上,是不动手的。”
秀娘听的愣儿愣儿的,但仍然静静听着。
“我爹管不住银钱,便不管了。钱袋子空着便空着,你需要留意着莫让我爹饿了肚子就好。”
安澜说着,说的要求那是极低的。连秀娘都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只要不饿了肚子?
秀娘自是知道,家里每日开销的银钱,都是姑娘捎过来的。
姑娘的管家,可真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