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忽听院外“噗通”一声,似有什么东西从房顶上掉了下来。
第40章
华重锦倒挂在屋檐下,透过窗纸上的小孔看向屋内。
以禅的闺房,陈设甚是雅丽别致。从他这个角度望去,透过镂花的落地罩可以看到临窗的绷架,上面有一副未绣完的绣品。一侧的红木桌子上摆着琉璃瓶,几朵雪中带粉的木香花正慵懒绽放。
以禅坐在桌畔,木香花的枝丫半遮半掩着她的脸,他只能看到她的侧影。谢远山坐在一侧的卧榻上。
两人正在低声说什么。
华重锦见以禅并未卧chuáng不起,想来病势已好转,原本吊着的心这才落入胸腔。
这时才顾得上去听两人在说什么。
隔着一道墙,声音很难传出来,但他乃习武之人,耳力比常人好,用心倾听,隐隐约约听到:吉州,适龄的子侄,说亲。
谢远山已有妻室,这说亲自然是为以禅。
华重锦的一颗心瞬间又吊了起来,而且看样子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落回去了。
他挪了挪身子,想再凑近些听分明,动作大了些,倒挂在屋檐上的脚忽然空了。
他居然从屋檐上倒栽葱般掉落下来。
他也曾夜探敌营,在守卫森严的敌军中来去自如,没有出过任何差池,岂料,居然在今夜马失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