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钧阳晚上睡在夏晴住了好几个月的窑洞里。

小小的窑洞早已不是上一次他来时的样子了,窑洞墙壁上贴了报纸,东西摆放的整齐干净,房间里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应该是她的味道。

床铺上,被子上,都是她的味道。

他仿佛听到她用软腻的哭音在他耳边低低的叫“疼……”,勾魂蚀骨……

该拿她怎么办?

钟钧阳失眠了。

另外一边,夏晴到了夏家,夏家人知道了钟钧阳要和夏晴离婚,又一次群情激愤了。

“这不行,你个傻丫头,应该赖在他家不走的,你回来干嘛?要离婚行,钱给够了再离,否则别想娶新的。我看,要个一千块,怎么样?好像有点多。不管了,反正我们的气势要足,脸皮要厚。让他不敢离婚是最好的了!你脸皮还是太薄了,你放心,明天跟妈一起去,妈帮你撕了他!”夏母卷起袖子要干架的样子对夏晴说。

夏晴有些好笑,她这个妈也真是够有意思的,听她说这些,莫名感觉有些可靠,起码打架骂架上不会吃亏的。

“明儿我们全家都去!当我们家的女儿是什么?说离婚就离婚?”夏父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