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瑕穿着格子睡衣,抱着笔记本电脑, 坐在客厅的地毯上, 聚精会神地翻看机票。
虽然清明节的名头不太好听,可毕竟是个小长假。水涨船高的机票价格是这个小长假最后的尊严。
严瑕挑了几个合适的时间段, 发消息给妈妈,问她什么时候能来接机。可迟迟没有回复。
严妈妈可能在忙,大学教授们忙碌起来, 可以从早上5点忙到凌晨1点。尤其现在临近毕业季, 光是改学生们的论文, 就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她仰躺在沙发上,一脚蹬掉了拖鞋,露出莹润小巧的脚趾。小白看到她躺下了, 扑腾几下,也蹦到了沙发上,鸟喙轻啄她的脚趾。
哎呀小白,你又皮
小白的头毛挠到了她脚心, 严瑕倏地缩起双腿, 坐直了, 一手捞起小白, 戳它脑壳。
皮痒了是不是?
咕唧!
小白就不服输,在她手心挣扎,蹦到茶几上,开始咬抽纸。
严瑕叹气。
这只记仇的走地鸡,自从那天把它从刑侦大楼接回来,它就不太爱亲近她了。
大概是以为被抛弃了吧。
和鹦鹉重新培养感情需要一段时间,可是下周就是清明小长假,她又要离开几天。
严瑕试着去摸它的头毛,小白倏地扭头,对她哈气,似乎要咬她。
这个小表情,就差写上我很记仇了。
真愁人。
严瑕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的翅膀,小白咕唧两声,没搭理她。
厨房闹钟响了,小白竖起头毛,似乎很感兴趣,被严瑕按回了笼子里。
她可不想让小白的爪子再变一次泡椒鸟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