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陶陶心一颤,抬起头,就见俞风背着手向她走过来。
俞风走过来,看俞陶陶还维持着刚刚那个动作,不由笑道:既是画画,怎么不动笔呢?
俞陶陶看了看纸上的墨迹,低声喃喃:毁了。
那便放下吧。俞风看着那画,神色顿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我竟不知,娘子对这画如此熟悉,竟然凭空也临摹得出来。
俞陶陶看着他,神色有些迷离: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我来过。
或许吧。俞风闻言,眼眸闪动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转而伸出手笑道,喜欢吗?
俞陶陶看向他的手,才晓得这人为何方才总把手背在身后。
俞风手中是一个木簪子,尾部雕刻出了一朵娇小的梅花,朴实又不失可爱。
喜欢。俞陶陶心里一喜,想要接过去,却被俞风躲开了。
我来帮你戴上。俞风把她按到椅子上,转到她身后,把簪子戴到俞陶陶简单的发髻上,低头看着镜子里的人说,原先是想给娘子买的,但我在集市逛了一圈也觉得没哪个能衬上娘子的气质,还是梅花最适合娘子。
为什么是梅花呢?
因为梅花疏影清雅,却不张扬,所在之处只留暗香,而且俞风突然停了口。
俞陶陶听他夸到一半,意犹未尽道:而且什么?
而且它生在冬天。俞风轻轻抚弄着她的发丝,低声笑了,贫瘠之中尤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