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点了点头。
楚裴钰亦是回礼般的点了点头,想来她的遭遇同他的差不多,他也是自小就在南宫琰身边护着他。
在我八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是公主破了南诏皇宫的规矩,破例让宫中的太医帮我治病,我才活了过来,不然定是死在那场高烧中了。阿笺的眼里,浮现出往日里不常见的柔意,带着点点星光,似是空中一颗努力发光的星星。
那于你来说,皇后对你还有救命之恩。这种事,他们下人最是能体会得到,天生就是服侍人的命,但凡是能被主子宽厚的,都会感激涕零。
公主是我至亲的人,我只想让她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若是谁要伤害她,我定会豁出命去护着她。
她眼里的亮光,比刚才更亮了。
楚裴钰收回眸光,心底里拂过一阵失落。阿笺说的话已十分明了,暗指的便是南宫琰,他们二人这一辈子,只怕都得站在对立面,无法交集到一块。
等雨停时,天色也暗了下来,她将身上的外衫脱下,还给楚裴钰,你我二人又要各为其主办事了。她提醒他一声。
楚裴钰默默点头,踩着她的后脚跟一同往府里赶。
抱着虞七七睡的南宫琰,看着她这副熟睡的样子,不知不觉也打起哈欠来,他来南诏的这几日都没好好歇息过,这会躺在她的软榻上,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困意愈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