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是想到他清晨蹲在楼角给乞丐送糕点的事,瞬间明白了。
她不便在萧殷的房间久留,兀自下楼和皎皎吃了些小菜便离去。
出门时,她不经意瞟过街边,仍是不见逗留的地痞无赖。
她心中有些混乱的思路待整理,于是二话不说,沿着街道边走边捋。这一沉吟就到了傍晚。
浸在思绪中无知无觉的卿如是越走越快。
皎皎跟在身后像个小尾巴,小尾巴叫苦连天,她没那么好的精力,也没什么能分心去想的事情,整下午走下来,腰酸背痛,双。腿也快要抽筋。
忽地,有个稚儿朝着卿如是撞上来,卿如是反应极快地停住了。皎皎险些撞在她身上,忙稳住身形,兴高采烈地问,“姑娘,咱是不是要回去了?”
卿如是望着那稚儿跑远的身影,“我想明白了。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方向。这个案子并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反倒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沈庭明白了,霍齐明白了,地痞死的前一刻也明白了。反倒只有我们不明白。”
皎皎皱眉,“奴婢的确不明白。姑娘,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就快要破案了。可是,我几乎推出了全盘手法,却猜不出凶手,且所有证据都被那名凶手毁掉了。只剩下一个霍齐还活着,然而,我知道他的嘴撬不开。”卿如是抿紧唇,神情肃然,“罢了,先回府罢,我要换身男装,今晚还有斗文会。”